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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髓系白血病（AML）是一种常见的成人急性白血病，其特征在于髓系细胞的分化障碍和异常增殖，从而导致造血功能紊乱和血细胞数量的严重减少，存在潜在的生命威胁。随着年龄的增长，AML 的发病率趋于增加，而总的生存率则逐步下降。数据显示，在 AML 患者中，超过三分之二的病例发生在 55 岁及以上的人群，65 岁以下患者的总体生存率为 40%-45%，然而，65 岁以上的患者这一比例仅为 10%-15%。此外，超过一半的 AML 患者在一年内病情复发，而能够实现持续缓解的成人患者比例不足三分之一。AML 的治疗面临的主要挑战包括其原始细胞的异质性和白血病干细胞（LSC）的化疗耐药性。

细胞治疗中，CAR-T 细胞技术在 B 细胞恶性肿瘤和多发性骨髓瘤的治疗中取得了杰出的成果。然而，该疗法在 AML 患者中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其中的困难在于，如 CD19 这样的明确靶点在 B 细胞中的缺失构成了巨大挑战。而 AML 原始细胞和 LSCS 的大多数抗原同样存在于正常造血干细胞中，针对这些抗原的治疗方案可能会影响正常的造血功能，带来粒细胞减少症、贫血和血小板减少等副作用。

2025年5月26日，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的研究团队在 Cell Reports Medicine 上发布了一篇名为 "CD97-directed CAR-T cells with enhanced persistence eradicate acute myeloid leukemia in diverse xenograft models" 的研究论文，该研究表明 CD97 是治疗AML的一个极具潜力的靶点。使用 CRISPR-Cas9 技术敲除 T 细胞中的 CD97，并在 TRAC 位点插入 CD97 CAR，研究团队成功地构建了可避免自相残杀且持久效果更优的 CAR-T 细胞，在多种异种移植小鼠模型中显示了消除 AML 的能力。

CD97 属于黏附性 G 蛋白偶联受体家族，由 ADGRE5 基因编码。研究发现，CD97 在多种癌细胞中促进细胞侵袭，根据最新数据，CD97在原发性 AML 细胞和 LSC中有更高的表达水平，而正常造血干细胞中水平极低。AML 患者中较高的 CD97 表达还与病情的恶性开展有关。因此，将 CD97 作为 AML 治疗的一个靶点具有巨大潜力。然而，T 细胞上也存在 CD97 这一事实，使得早期的 CAR-T 细胞在攻击癌细胞的同时可能发生自相残杀。

为应对这一问题，研究小组利用 CRISPR-Cas9 技术敲除 CAR-T 细胞中的 CD97 表达，同时将 CD97 CAR 插入特定基因位点，开发出新的 CD97KO CAR-T 细胞（命名为 CD97KO CAR-T cell）。结果显示，新开发的 CAR-T 细胞在 AML 细胞系和原发性 AML 细胞中展现出显著疗效，而对造血干细胞/祖细胞的毒性保持在可容忍的范围内。团队也对 CAR 的 CD3ζ 结构域进行了改良，结果显示优化后的 CD97KO-9728z-1XX CAR-T 细胞在体外及多种动物模型中均展现持久抗癌活性，延缓细胞分化并具备抗耗竭能力。

综合来看，该研究表明 CD97 是急性髓系白血病 CAR-T 细胞疗法的一个充满前景的靶点，其基因敲除策略显著减少了 CAR-T 自相残杀问题，并对正常造血细胞展现出可耐受的细胞毒性。在实验和各种模拟环境中展示出的卓越功能进一步证明了其临床应用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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